2020年10月22日 星期四

唐問涼:夠膽裁員 就唔會執笠

 看了这篇文章心中有喜,懂的人自然会懂。不作就不会死。


【專訊】有老友在最近結束曬所有生意,現在優哉遊哉,久不久到公司搵我吹水,在國泰(0293)大裁員當日到公司搵我,不過不是吹水,而是吐苦水。佢話如果國泰早個幾月裁員,他的公司就不需要結業,我話國泰已經很慘,唔好乜嘢都賴

曬國泰。老友改口話是他不夠膽裁員,如果夠膽,公司就不用執笠,起碼有八成夥計不用失業,但如果國泰早些裁員,他一定夠膽。當然不關國泰的事,是他的員工唔好彩。

老友的生意在社運及疫情下一落千丈,要求同事減收薪金,但不得要領,要求部分同事離職又畀人話無良僱主,在別無他法下唯有將公司執笠,員工所得賠償比法例要求高。我聽完之後話都唔關國泰事,老友就話每次與員工商討,員工代表都會以國泰為例,雖然98%航班停飛,但國泰仍然有糧出,而老友公司生意只是唔見一半,就話要減薪減人手,同事鬧佢沒有良知。

可保住部分員工飯碗
政府推出全民檢測,老友要求同事去做,但反應很差,同事話政府沒有強制,他們不會去做檢測,結果只有三成同事去做檢測,與政府的數據相若,最後有同事確診,公司要停工14日。不過,這還不是老友將公司結業的原因。

最近雖然仍然要蝕本,但公司生意有起色,同事為了防止老闆秋後算帳,投票決定如果公司炒人,他們會立刻採取工業行動,仲話這是學港龍工會,工會在今年2月已經通過停飛內地,否則就會採取工業行動。老闆見事情已經不可以挽救,同事可以隨時罷工,即是畀人鍊住咽喉,不如開開心心執笠;但現在見到國泰大裁員,工會又沒有太大反應,早知他亦大幅裁員,不用將公司執笠,起碼可以保到一些同事飯碗。

私人公司料跟國泰裁員
以老友經歷,我反而覺得國泰裁員或者是好事,令到不少公司夠膽開源節流,將不適合的員工辭退,最低限度保住部分員工仍然有工做,我估計在今次國泰大裁員之後,私人公司裁員會增加,結業就會減少。

談伸鏹:西方對帝國主義之反思:販賣黑奴是原罪 鴉片不是?

         说到底,西方和中国的意识形态的区别另西方对中国一直有敌视状态,而工业革命之后的经济优势又让西方人高高在上,鄙视非本类民族,更接受不了中国渐渐强大的事实。站在道德高地批评中国的时候,先想想自己的祖先是如何“打”下的江山。


談伸鏹:西方對帝國主義之反思:販賣黑奴是原罪 鴉片不是?

【專訊】英國《金融時報》周末版的House & Home副刊,每周都介紹全球,尤其歐洲的一些漂亮大屋、古堡、花園,甚至私人小島。上月有一篇較特別,為迎合BLM潮流,

專題介紹一些以「colonialism and slavery」賺來的不義之財所建造的「country estates」(鄉村莊園),數目超過1000座。文中也指出,除這些大屋外,建立不少英國銀行,以至國會大樓的資金來源,亦是來自殖民地和奴隸主義。其實何止於此,小如英女王王冠上極有名和象徵大英帝國的Koh-i-Noor巨鑽,亦是來自當年的印度殖民地,近年印度經常要求英國歸還,當然不得要領。

文章介紹了好幾座莊園和訪問它們的現在主人(故意包括一家深圳公司)。他們有些自稱不清楚莊園歷史,有些就表示對祖先的罪孽非常遺憾,最開明的就願意在莊園網址上和導賞團中,照實介紹這些「羞恥」歷史。但看完全文,發現一個奇怪「錯漏」——販賣鴉片的歷史隻字不提。是否只有販賣黑奴才賺錢,鴉片竟是一門賠錢的生意?答案當然不是,Keswick家族(怡和集團後人),仍是全英國最富有家族之一。早前在英國都有人把黑奴商人的銅像拋到河中,但坐落在St. James的East India Club則依然健在,亦沒計劃停辦或改名。

答案只有一個,在英國甚至西方眼中,莫非只有販賣黑奴到南北美洲,才是殖民地主義下的罪行,販賣鴉片到中國,大英帝國甚至出兵支持毒梟,發動兩次鴉片戰爭,強佔香港150年,就不是罪行?可能這亦是一種back-handed compliment(反面讚許),暗示中國已變強大,西方覺得毋須再為此抱歉?

今周香港歷史博物館開始關閉「香港故事」展覽,不少人趕去參觀,包括我一位住在香港多年、從事傳媒工作的英國人朋友。他在網上發出龍獅旗照片,說必須在關閉前最後一遊,因為中國即將「airbrush history」(篡改歷史)。當日到訪的當然以中國人居多,但此話出自一位英國人口中,實在有點兒那個,所以我就忍不住留言,問他英國人是否要求中國人繼續緬懷殖民地時代?他反質問我難道不承認受惠於英國在香港建立的「良好」教育制度,言下之意即是我應「感激」殖民地制度!他也承認鴉片戰爭是英國的錯,但他解說從鴉片賺來的不義之財,早已在兩次世界大戰中花光,亦因此英國已得到「atonement」(贖罪)!他的另一位英國朋友,更插嘴說祖先犯下的罪,與他何幹,絕對沒有「collective guilt」(集體犯罪責任)這一回事。

這場對話雖只屬私人性質,但亦是一個現今中美(英)局勢的一個寫照。首先要明白現在部分香港人的畸形「戀殖」情懷,其實是一種長達150年「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在其他很多脫離殖民地時代後的地方,例如印度、新加坡、非洲各國,都曾出現過。他們對昔日宗主國的感情複雜,既愛且恨,一方面痛恨被侵略、屠殺、壓迫和永久種族歧視,但同時又會「感恩」侵略者並沒有完全滅族,更帶來一些先進文明事物,包括西方醫藥、時尚服裝、音樂、飲食習慣等。

最有效洗腦三招:宗教教育傳媒
最有效的洗腦三招是「宗教、教育、傳媒」。我小時候念聖公會學校,也要讀《聖經》,每周上教堂。幾乎全球所有曾被英國佔領的殖民地,即使近百年後,都仍保留一些模仿Eton和Harrow的所謂精英中小學,然後不少學生的最大志願仍是能考進牛津和劍橋。但即使我們這些曾「受惠」英式殖民地教育的人,就必須永世感恩,永遠崇拜英國,就不可以認清史實而醒覺?幾乎所有反殖民地抗爭英雄,如南非曼德拉、印度甘地、新加坡李光耀等,早年都是接受英式精英教育,或甚至留學英國的。但當他們學成後,認清歷史和當時局勢,就逐漸醒覺,致力喚醒國民,齊對帝國和殖民主義進行抗爭!

第二個問題,英國、美國以至整個西方,是否真的有為帝國主義所犯下的各種滔天罪行,包括侵略、屠殺、搶掠、販賣奴隸和毒品等等,作出真心懺悔?兩次大戰是否就能為英美贖罪?我對這狡辯非常驚訝,一戰幾乎只可算是一場無聊血腥的family feud(親戚打架),難分是非黑白,何來英國能以此來贖罪?雖然一戰確有效加速多個其他歐洲帝國的滅亡。二戰黑白較分明,納粹德國希特勒屠殺了600萬猶太人,無論德國開頭有否權利推翻過度苛刻的《凡爾賽條約》,即變得完全不重要。但英國最初力主appeasement議和策略,參戰原因實自衛為主。美國也一樣,如非珍珠港受襲,不見得願意參戰。

至於帝國主義的collective guilt問題,非常有趣,很重要但比較複雜。深入一點來分析,這問題可分為三部分,第一是歷史罪行,應否如普通法中,有statute of limitations(時效法規)?第二是某個人,是否有分擔祖上或整個國家犯下的罪行的責任?第三部分更加要小心,這些西方帝國主義罪行和責任問題,是否真的全都已變成過去式,只是歷史故事,在現代世界已不再發生?

時效法規這問題有大量刑事和國際法案例。一年前,德國審判了一個93歲的前集中營守衛,最後判有罪但獲緩刑。韓國仍努力向日本追討二戰時慰安婦的應得道歉和賠償。美國在學校和職場執行的優惠黑人affirmative action政策,亦當然是為補償數百年的黑奴制度和系統性種族歧視而設立的。明顯帝國主義犯下的違反人道罪行,是未必有時效法規的。所以中國沒有追索英國在中國販毒的刑責,和為後來的侵略作出道歉和賠償,已算非常大方。

其實應否繼續追究歷史責任問題,除時間有多久遠是其中一個考慮外,某件事對現今局勢和情況,仍有多少影響,是更重要的考慮因素。以反民主的美國選舉人票為例,正是黑奴時代遺留下來的不公制度,至今仍無法解決的憲法問題。美國每年槍擊死亡人數高近4萬人,這更完全是憲法第二修正案(2nd Amendment)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

雖然香港已有人在此聚居數千年,但鴉片戰爭當然仍是對現今香港最大影響的一件事。這裏的城市設計、法律、教育、醫療制度,都是英國遺留下來的,連街道名和駕駛方向都沒有改變!我已多次指出,為何《基本法》會危險地混淆居留權和國籍,竟容許外籍人士投票、當法官和甚至參選!這就是不平等《南京條約》留下來的痕跡!所以奉勸大家,不可輕言什麼鴉片戰爭是遠古歷史,跟現時香港情況一點關係都沒有。

英美靠祖上侵略發達 子孫難脫責任
第二點是現今英國國民(美國和其他昔日西方列強也是),對祖上的帝國主義侵略行為,需否負上任何責任?這問題的答案,除決定有否法律責任外,更重要是亦影響到西方批評中國現今幾乎所有政策的權利和道德高低。我認為答案有兩個層面——國家和個人,假如某個國家經歷了一次或多次革命和改朝換代,某些法律責任仍需負上,例如前朝簽訂的國際條約,財務責任則看情況而定。至於前朝犯下的人道罪行,無論對內或外,新政府當然盡力與此割席。但即使如此,也未必能完全洗脫責任,戰後的德國和日本,雖算洗心革面,但仍需為二戰不停道歉和賠償。英國的情況更簡單,從發動兩次鴉片戰爭至今,英國政制穩如泰山,絲毫沒有改變,換了的只是女王陛下,從維多利亞傳到她的重孫女伊利沙伯而已。所以現代英國人,怎可跟歷史責任割席?

個人層面,除血緣關係外,遺產法亦保障後人的法律權利。例如英美的Keswick、Swire和很多其他家族,都是仍在享受祖上倚靠帝國主義侵略,殺人放火、偷、搶、販毒、利用黑奴勞工等不道德手段而得來的財富。如果有權利,怎可能沒有責任?

那麼如現代英國人仍對過去罪行有責任,包括對中國的百年侵略,他們憑什麼批評中國侵犯知識產權(美國當然也靠此起家)和所謂不公平貿易手段?中國人勤奮,出賣勞力爭取生活改善,竟反被指控為不公平競爭,簡直是指鹿為馬,可以不理。保護知識產權已大有改善,即使早期有些翻版情況,對比不斷侵略其他國家,遍佈殖民地主義,販賣人口和毒品等嚴重罪行,怎可比擬?這些商業侵權行為,極其量只可算是自製的affirmative action。

中國人努力改善生活 反被指不公平競爭
第三點,這些西方帝國主義討論,真的只是歷史問題,現今已不存在?美英等西方聯盟,不是仍有重兵駐紮在伊拉克、阿富汗和沙特等國,每天仍進行轟炸、無人機暗殺行動嗎?即使當911事件為美國與伊斯蘭仇怨起點(當然不是),過去19年,西方在中東、巴基斯坦和非洲所直接殺害和因戰爭而間接死亡人數,保守估計超過100萬,911死亡人數僅3000,即300倍以上奉還!更離譜的是911的恐怖分子,大部分為沙特國民,但美國沒有轟炸沙特,仍極度支持王儲穆罕默德(Mohammed bin Salman, MbS)和沙特王國,全球有數最極權國家!西方殺害過百萬無辜伊斯蘭教徒,除了是極嚴重人道和戰爭罪行外,亦當然導致全球伊斯蘭更加走向極端原教旨主義,製造更多在全球各地進行恐襲的惡性循環。美國在中東的無窮無盡戰爭,不正是現代帝國主義,跟十字軍東征有何分別?西方憑什麼批評中國和平的一帶一路政策為後現代帝國主義?

上周我指出中國人從未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本身此事不太重要。某程度上,不頒獎給中國,代表西方故步自封,拒絕承認中國經濟奇蹟的重要性,亦未能跳出傳統市場經濟學的框框。更沒有向前考慮如螞蟻的數碼金融科技,和其他資訊科技製造出無限數據,對人類政經制度和系統的衝擊。

但拿不到獎亦代表中國未曾梳理好自己成功發展的理論基礎,不止經濟,亦關乎到內部政治、外交政策,以及甚至遠比西方科學化和成功的治疫公共健康政策。在此「十四五」即將出台之際,除繼續努力發展經濟外,亦必須與西方進行和平、理性和科學化的政經理論和體制的辯論,和檢討西方帝國歷史和對中國影響的討論,都是非常重要的,對全面提升軟實力有極大幫助,應遠比只推廣中文語言教育和中華美食有效!

西方應接受中國和平崛起
當然單方面的自述是不足夠的。西方也必須放棄種族和帝國主義,虛心聆聽中國的解釋,互相交流和學習。西方亦需明白中國政府是得到絕大部分、90%以上人民所支持的,而最重要接受中國的和平崛起。他們更須明白修昔底德陷阱式的零和遊戲思維,已完全過時且非常危險,可導致第三次世界大戰!

除此,人類正面對威脅全球,不尊重國界、政經體制和人種的COVID疫情,已過了大半年,死亡人數過百萬,仍未遏止。明顯個別國家抗疫是不夠的,全球各國必須合作發展醫藥和疫苗,協調抗疫和旅遊政策,才有機會成功。另外,如要成功應付與疫情相關,但更巨大的氣候和環境變化問題,則更需要中美和其他國家的充誠合作。

2020年10月15日 星期四

施永青先生好文分享

        全世界明眼人都知道美国这几年在特朗普的领导下的作为就是一个笑话,但鞭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痛,永远有利益驱动的动机。大趋势很难改,美国在希望可以延长这个转变的趋势,那是不是叫苟延残喘?或是拼死挣扎?中国要审时度势,不骄傲自满,冷静处之。

        以下施先生文章。

美國可如何要中國為疫症作賠償

美國的疫情弄到這麼嚴重,最主要的原因是特朗普政府自己的防疫工作做得不好;但美國卻把責任完全推在中國身上。美國不只是口頭上說說算,而且正在計劃聯合美國的盟友,用盡一切可用的手段,企圖從中國手上強行搶走財富作賠償。中國若不及早作好部署,將會非常吃虧。

美國說中國隱瞞疫情,但新冠肺炎是一種全新的疫症,中國在自己也還未弄清楚之前,怎可能隨便向外胡亂公布?與歷史上的案例相比,中國已算對疫情確認得快,並第一時間把病毒的基因序列也公諸於世,好讓其他國家可以同一時間開展研究,以尋求對付的方法。

中國在武漢展示這麼大規模的抗疫行動,全世界都可以看得到,美國要展開自己防疫工作尚有十分充足的時間,只是美國反應遲鈍,且手法失當罷了。現實是鄰近中國的亞洲國家,大部分都可以及時做好防疫工作,疫情遠遠沒有美國嚴重;美國何來理由,藉著一個李文亮事件,就強要中國作賠償?李文亮只是一個眼科醫生,並沒有實際參與抗疫工作,他的判斷只是基於從朋友處聽到的訊息,中國當然應該先弄清楚才公諸於世。

其實,種種跡象都顯示,其他國家在更早的時間亦有疑似新冠肺炎的案例,只是沒有去深入研究罷了。美國要把出現疫症的責任完全推在中國身上,全無科學根據,目的只是想藉另一次庚子賠款,來削弱中國的實力罷了。沒想到的是,香港至今仍有人堅持要稱新冠肺炎為「武漢肺炎」,並不斷為美國要中國賠償提供輿論配合。他們可知道,中國如果真的要作賠償,這錢可不是中共出的,而是中國人民辛勤努力賺回來的。滿清政府若不是在八國聯軍的脅迫下,亦不會接受庚子賠款,想不到香港竟有人協助美國來掠奪自己國家的財產。

中國政府已態度鮮明地回絕美國的無理要求,但不排除美國會單方面採取行動。據說,美國就有鷹派的成員,認為美國可以用註銷中國手上的美債方式來逼中國作賠償。此外,美國還可以沒收中國人(包括企業)在美國的財產用作賠償。

中國政府手上的美債就超過一萬億美元,以24美元一安士白銀計,約可以買416.7億安士白銀。以一両等如1.32275安士計,即等如314.5億両白銀。上次庚子賠償亦只不過賠4.5億両白銀。若果美國不償還中國手上的國債,中國的損失就達上次庚子賠償的70倍。

先不說美國鷹派的言論會否變成事實,美國敵視中國的態度應該不會改變。美國在全球各地,在不同的範疇都與中國對著幹,中國沒有理由再借錢給美國去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因此,中國一定不可以再增持美債,至於手上的美債亦要逐步找機會減持,轉持黃金。

2020年10月5日 星期一

摘自施永青先生的好文

        香港的年轻人其实一早就给人生活太幸福的印象,正如施先生所说的,这是不可避免出现的问题,只是寄希望于还有一大部分年轻人不是这样就好了。

香港的年輕人 危機感不足

由於所屬的機構近日需要招聘新人,令我有機會接觸到新一代的香港年輕人。我本來以為,以香港現今的處境,年輕人「搵工」的急切性應該比較高才是,我們在這段時間都有意聘用新人,應有較多的選擇才是。結果卻並非如此。

雖然現時香港的失業率高達6.1%,比去年同期高達一倍

,但我發覺來應徵的人並不多,而且諸多揀擇;要返大灣區工作的不做,要周末輪班的亦不做。我覺得他們在挑選工作的味道,比我在挑選員工的味道更強烈。

其中有個畢業逾三年的大學生,一直沒有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沒有一份工作可以持續做滿半年,我問他為甚麼每份工都做不長?他說,這些工作都是他自己決定不再做下去的,原因是他看不到工作的前景,所以不想再浪費時間。這樣看來,他似乎很有判斷力,而且很能當機立斷。

我回想自己頭一份工,在開始的時候也是看不到甚麼前景的。我的主要工作是負責送文件及影印。要過了試用期,公司才叫我負責每月打租單及追欠租。我只是默默地做著,做著,在不知不覺中,原來已成了地產行業的一個成員,後來才有機會在行裏開始自己的小生意。

如果我當初一定要找到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才願意全情投入去做,可能至今仍在左揀右揀,沒法心有所屬。我發覺,我並非比今天的年輕人更懂得考慮問題,只是我沒有他們那麼好的條件,沒法左揀右揀罷了。

當時,家裏的經濟條件不算太好,我讀完書的首要任務是要減輕父母的負擔。所以,能夠找到一份工,可以自食其力,已覺得值得珍惜。因此對工作從來不敢掉以輕心,從不遲到,病了也不會請假。

這是我們那一代的不幸,亦是我們那一代的幸。我們很容易就入了行,很容易把自己的心專注在一份非本來屬意的工作上,最後竟也做出了一定的成績。如果環境容許我們諸多選擇,我可能也會一做得不如意就轉工,甚至會放棄工作,去報讀一些進修課程。

我想提醒香港的年輕人,世界的形勢正出現根本性的轉變,「去全球化」對香港這種外向型的經濟傷害最大。香港的橋樑作用勢將被削減;下一代的年輕人會更難找到工作。他們即使能找得工作,加薪與升遷的機會亦會大減。

我相信,在未來十年裏,我們上一代的盈餘,包括政府手裏的盈餘,都有可能被全數耗盡。現時的年輕人,屆時想不自食其力也不行。他們要由奢入儉,精神上將會感到十分沉重。

很可惜,我近日碰到的年輕人,對世界出現的變化都不太了解。他們有一半未聽聞過「去全球化」的說法,大部分亦不了解QE是甚麼意思。他們只知道返屋企就有得住,有得食。他們不覺得世界會有逼切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