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21日 星期二

摘录施永青先生的文章 - 愛因斯坦如何看人生的價值

 愛因斯坦如何看人生的價值

有專門收集名人手稿的朋友,對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手稿被著名本地商人投得感到非常羨慕。他覺得,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對人類影響重大。有了這套理論基礎,人類才能對宇宙的本質有進一步的認識,人類才能成功地利用核能(愛因斯坦對他的理論被用來製造原子彈感到

遺憾)。因此,這份手稿可稱得上是二十世紀最重要的科學文獻,往後還有很多升值潛力。

從投資的角度而言,朋友的分析十分有道理,尤其是在今天這種無限QE的年代,持有這類手稿的回報一定勝過持有鈔票。我相信,愛因斯坦在寫相對論的時候,一定沒有想過,這份手稿將來可以在拍賣場上賣得這麼高的價錢(港幣1億元)。在愛因斯坦的心目中,手稿的重要性不在於它在拍賣場上可以賣得甚麼價錢,而在於手稿的內容助人類揭示了宇宙的真諦。

愛因斯坦在他的自述中曾這樣說:「當我還是一個相當早熟的少年的時候,我就已經深切意識到,大多數人終生無休止地追逐的那些希望和努力是毫無價值的。」

大多數人終生無休止地追逐的是甚麼呢?是財富與權力,有人透過財富去獲得權力,亦有人透過權力去獲得財富。只是財富與權力都不可以帶去死後的世界,它們並沒有永恒的價值。正是死去原知萬事空,何必當初空努力!

愛因斯坦很年輕的時候,就得以從「僅僅作為個人」的桎梏中解放出來。這令他有機會發現,「在我們之外有一個巨大的世界,它離開我們人類而獨立存在,它在我們面前就像一個偉大而永恒的謎,然而至少部分地是我們的視察和思維所能及的。對這個世界的凝視深思,就像得到解放一樣吸引著我們……」

從愛因斯坦自己的文字,我們可以得悉,甚麼才是他心目中認為有價值的事情。我相信,他寧願躺在草地上凝視著穹蒼胡思亂想,也不願花時間去研究哪項投資會有更高的回報。

愛因斯坦想看到的,並非他的手稿可以拍賣得一個驚人的高價,而是人們在思考他的相對論時,會「像得到解放一樣」受到吸引,他希望看到世上有更多的人,可以專心致志地投入探索宇宙奧秘的事業中去,並從中找到內心的自由與安寧。

愛因斯坦死了,但是他還活著,每次有人接觸他的理念時,就像愛因斯坦為他們打開了一扇他們以前沒有留意到而又存在的窗,看到窗外令人驚訝得透不過氣來的景象,那一剎那間茅塞頓開,自己好像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

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是我接觸到門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的時候,第二次就是接觸到廣義相對論的時候。可惜從商之後,有這樣感受的機會少了。

2021年12月16日 星期四

摘录雷鼎鸣先生的文章:- 南京大屠殺的教育意義

 南京大屠殺的教育意義


           二○一四年人大常委決議把每年的十二月十三日訂為「國家公祭日」,以紀念在南京大屠殺中喪生的亡靈。

  這個決議非常正確。在一九三七年的這一天,日本侵華部隊在其華中軍總

司令,戰後被國際法庭判為甲級戰犯絞死的松井石根率領下,耀武揚威的操入南京城。這名總司令給予了日軍一天假期,以便他們到處姦淫擄掠,以殺人為樂。但此等暴行又豈止是一天之事?在其後四十多天,共三十萬無辜平民被殺,有人算過他們身上流的血液,幾近一千五百噸,當中不少被推入位處今天「南京大屠殺紀念館」位置的萬人坑中,婦女嬰兒也不被放過。但在十二月十三日同一天,東京卻有百萬人湧到街頭慶祝,歡聲震天。

  這段滅絕人性的歷史,日本不但從來沒有仿效德國總理跪倒紀念遭納粹殺害的猶太人紀念碑前道歉,反而一眾政要過時過節便去參拜供奉了松井石根等戰犯靈位的靖國神社,這是何等對生命不尊重的心態?有日本這樣一個鄰國,是中國人民的大不幸,我們能忘記歷史,麻木不警惕乎?但偏偏在香港,卻有對歷史無知,胡塗透頂的某些家長,要投訴某中學播放的一段有關「南京大屠殺」的短片,不滿當中的殘忍鏡頭,又有人認為學校只是「為勢所逼」才放這段電影。「為勢所逼」一詞暴露了這名家長的心態,他或她應是認為根本沒有必要知道「南京大屠殺」這段歷史。如果香港有大部份的家長及教師抱有此等教育觀,則香港的下一代有大概率會沉淪,不懂明辨是非,也無競爭力。

  「南京大屠殺」是人類歷史中的大事,當中可供學習的教材十分豐富,值得挖掘。若家長及教師有適當引導,孩子可培養出對生命的尊重,對兇殘的反感,對和平的熱愛。年紀較大的還可探索為何人類中有如此可怕的天性。見識過兇殘及知道日本侵略軍最終失敗,也可使孩子更有勇氣去面對可怕的敵人。在人生事業中,勇氣是成功的一個必要因素。在美國的大學校園中,現有所謂的「安全區」的概念,即學生有權不用見到他們不想見的事物,不用聽到他們不想聽的言論,此種把年輕人當作溫室裏花朵的做法,正在為美國培養出一批廢物,香港豈能學習?

  但在南京這段可怖的歷史中,我們又可見到人性的光輝在閃耀。當時有一批在南京的洋人,他們是商人、傳教士、教授、醫生等等,都因為對日軍的獸行看不下去,冒著極大的危險,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拯救並庇護了近二十萬名南京市民。他們當中最有名的是一位德國西門子公司派在南京的員工拉貝(John Rabe),他牽頭把金陵大學及美國領事館作為核心區,在今天南京市新街口西北面三點八六平方公里的地區,成立了一個「南京安全區」,讓難民保住性命。他有此能耐與日軍討價還價,部份原因是他自己竟是一名堅定的納粹黨!拉貝來華前後共三十年,在一九三四年因為要創辦一間讓德國僑民子弟讀書的學校,向德國政府申請撥款,於是加入了納粹黨。在那段風雨飄搖,要保護並養活20萬人的日子中,他被南京人民視為活菩薩,也成了世界名人,與他一起的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教授美國人魏特琳(Minnie Vautrin,又名華群)也被視為聖母、觀音菩薩。拉貝在一九三八年二月二十三日被迫離開南京,4月回到德國,受到納粹的重重盤問,戰後,蘇聯紅軍倒是知道他的大名,善待他,但在戰後廢墟中,他也窮途潦倒,宋美齡向南京市民募捐,倒是送了一筆錢給他解困。這批建立「南京安全區」的國際友人除了讓我們見到人性善良的一面及人心的複雜外(納粹黨也可以有好人),也留下了大量歷史原始材料讓我們辨別事實的真偽。他們似乎有寫日記的習慣,當中多名當事人都留下了日記,給我們提供了第一手材料。也有人拿著攝影機到處拍攝,使我們得見不少圖片及紀錄片。後來,亦有不少有心人訪問過倖存者,記敍了他們的口述歷史,再加上當時的國際媒體報道,各種資料互相印證,「南京大屠殺」的暴行可謂鐵證如山。在作出任何道德判斷前有一步是不能免去的,便是搞清楚證據是否可信,不能人雲亦雲,這也是公民教育及專業教育的重要組成部份。教師、家長及教育局,宜充份掌握這些材料,消化後因才施教,讓學生怎麼從材料的對比中找出結論。

  說到材料,不能不提美籍華裔歷史學家及作家張純如。她一九六八年出生,祖父母是南京大屠殺的倖存者,自幼聽祖父母描述當年經歷。研究院畢業後,她插集了大量外籍人士對大屠殺的記錄,特別是重新發現幾乎已湮沒了的近二千頁的《拉貝日記》,出版了暢銷五十餘萬本的The rape of nanking一書,使世人重新記憶起這段歷史。她在二○○四年因抑鬱症吞槍自盡,雖說她是長期失眠及受藥物後遺症影響,但我總懷疑她多多少少是在看到了這麼多悲慘材料後,精神有點承受不了。所以學校搞相關教育,也要因應不同年齡小心取材。

  搞「南京大屠殺」教育,目的不應是煽動仇恨,而是要我們對人性的卑劣產生戒心,並且明白爭取和平的可貴與必要性。此點也應是教育的一部份。

2021年12月8日 星期三

摘录施永青先生文章 -- 為何西式民主會變成只是惺惺作態

         这篇文章把西式大部分人认为的所谓好的民主的源头和发展总结的很清楚,我们要了解一件事情的好坏,要从源头看起,而不是人云亦云,拾人牙慧。


為何西式民主會變成只是惺惺作態

昨文指出,西方雖然把人權與民主標榜成普世價值,但這往往只是他們幹預別國內政,掠奪別國資源的藉口;現實是他們口裏說一套,行的又是另一套。大量歷史事例都反映出,西方人在履行民主與人權時,好話說盡,壞事做絕。

有人說,西方雖然在歷史上犯過不少錯誤,但是已經知錯能改,不會重蹈覆轍了。相比落後國家(這些國家大部分行威權政治),西方的那套政治制度,應更切合民主的真諦。只可惜,西方推行民主政治時,對自己人是一套,對外人又是另一套,親疏有別。

西方在希臘的城邦年代,已在政治上講民主,但只是自由民才可以有民主,奴隸是沒有民主的。在他們心目中,奴隸根本不是人,根本不配有民主。

英國在開始搞議會政治時,亦只讓有土地的人來投票,後來才擴闊至有交稅的人。時至今日,你也要先得他們認可,成為他們的國民,你才配有投票權。

這在處理一國自己內部的事務時或許應該這樣,但西方在處理國際事務時,亦堅持要西方人說了算,完全不尊重世上其他人的意見。他們從來不會在國際問題上搞一人一票。他們在搭建他們那套全球治理體系時,完全沒有引入民主理念。

西方人會有這樣的選擇,跟他們整套思想體系是有密切關係的。其根源是西方人相信進化論,相信他們那套以善用資源為最終目標的政治經濟學。

西方人相信進化論,就會認為弱肉強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們把地域環境的差異所導致的文明發展上的差異視作自己高人一等的客觀根據。他們覺得科技水平不如他們的外族人,在智慧水平上亦應該及不上他們;他們之間的差距會隨時間而拉闊,變成強者愈強,弱者愈弱;最後以弱者被淘汰告終。

西方的政治經濟學,其主要功能就是讓地球上的資源獲得更有效的分配。實踐證明,把資源更多地撥給強者去處理,效果一定好過把資源撥給弱者去處理。西方的經濟學基本上以功效主義(Utilitarianism)作基礎。所以他們那套全球治理體系,很容易就演變成鋤弱扶強的體系。

西方在科技發展上早走了一步,這本已為他們建立了很多優勢。在這個基礎上,他們又建立起保護私有產權為基礎的經濟體系,令早有資本積累的民族,在國際競爭上擁有絕對的優勢。他們的所謂法治,就是要鞏固資本擁有者的主導權——資源的管理權與成果的分配權。經過自工業革命以來這麼多年的經營與部署,西方已在與其他文明的競爭上取得壓倒性的優勢,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當然不肯輕易把既得利益拿出來與世人分享。如是令西方文明的包容性變得愈來愈低。

2021年6月27日 星期日

摘录施永青先生的文章:- 中美進入冷戰狀態 傳媒自由難免受限

 中美進入冷戰狀態 傳媒自由難免受限

蘋果日報停刊,有傳媒人表示,香港已痛失新聞自由,以後再難找到像黎智英這樣敢言的傳媒人;對此,他表示非常惋惜。

他這樣的說法,很明顯在表示,他是反對保安當局引用國安法去對付蘋果日報的。他似乎認為,新聞自由應包括勾結外國勢力去制裁自己的國

家。為了維護新聞自由,政府是不應插手幹預傳媒運作的。

如果他真是這樣想,那他真是對現實世界的政治毫無認識。他若是堅持在今天的香港,繼續套用這套他在學府裏得來的理念,那就不但自己會撞到頭破血流,而且還可能令香港的傳媒空間被進一步收窄。

其實,在現實世界,傳媒自由並非無時無刻,在任何環境下都可以存在的。在古代與今天不一樣,在發達地區與落後地區不一樣,在和平時期與戰爭年代亦不一樣。並沒有一套適用於所有環境的準則。

一般而言,傳媒自由只存在於和平時期,而且是建制已非常鞏固,且自信不會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才會容許傳媒自由。若是在戰爭時期,敵方的傳媒是要消滅的首要對象,連存在也不能容許,怎可以有任意行動的自由?美國用飛彈「誤炸」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原因就是使館內有支持塞爾維亞的電台與美軍作相反的宣傳,美方當然要不惜任何手段把它滅聲。

即使到了今年,美國的安全部門仍日夜工作,不斷設法剷除支持伊斯蘭國、伊朗、塔利班……以及所有會危害美國立國理念與現今體制的傳媒。

二戰後,社會主義陣營開始冒起的時候,美國參議員麥卡錫就成立過一個專用來打擊「非美活動」的委員會。要審核在美國活動的文化人(包括傳媒人)的思想行為。結果連差利‧卓別靈也被視為在危害美國,被逼流亡瑞士。大量異見人士因而失業,有人甚至被逼到要自殺。

即使到了今天,拜登上台後,特朗普在Twitter與Facebook等網上戶口都被封閉。美國連前總統的言論自由都沒法忍受,其他民間之前支持特朗普的傳媒處境如何,可想而知。只是香港的新聞界沒有心去挖掘及報道罷了。如果Fox News膽敢用蘋果日報對待北京的定位,來對待拜登政府的話,Fox News亦會落得蘋果日報一樣的命運。

傳媒是民眾的資訊來源,任何建制都必須擁有在傳媒上的話語權,才能令憲法制定出來的體制正常運作。所謂傳媒自由,只能賦予那些認同與支持憲制的傳媒。定位與憲制對立的媒體,在任何地方都會受到限制。

97回歸後,西方仍想把香港留在西方陣營內,扮演西方想香港扮演的角色,這是北京所不能容許的。選擇這樣做的傳媒,無可避免會受到打壓。這種打壓的力度因為中美冷戰的惡化而漸趨激烈。香港的傳媒若想留在香港活動,必須重新定位。

2021年4月29日 星期四

摘录雷鼎鸣先生文章: - 泛民犯的兩大錯誤

 泛民犯的兩大錯誤 


香港的反對派在《香港國安法》推出後,迅即兵敗如山倒,到了完善選舉制度也出台後,更幾乎被殺得片甲不留。我們若看看1年前他們阻礙立法會選出內會主席達半年之久時的得意忘形,豈能不嘆息他們的幼稚,完全看不懂物窮必反的道理,大禍將至仍茫然不知。究竟他們犯了甚麼錯誤?

對於那些不知所謂只圖破壞的社會思潮及族群,讓其在失敗後自我枯萎退出歷史舞台是正確的取態,我們不用替其可惜。不過,反對派中也並非人人心懷叵測,他們較正派的人當中,思想也有積極的元素,處理得宜,可對香港的政經發展起到正面作用。但要發揮到這些可能存在的積極因素,首先要做的便是為他們的失敗作檢討,找出錯誤。我只見到有人雞飛狗走,未見到他們有發表過甚麼深刻的反省,為了香港之福,只有越俎代庖,替他們思考一下。

放棄領導 任黑暴肆虐香江
香港反對派中較為傳統的一翼,我們姑且稱為傳統泛民,他們犯了甚麼錯誤?我認為有兩個是主要的︰第一是面對民粹黑暴的冒起,傳統泛民竟主動放棄領導力,任由黑暴肆虐香江,使市民大為反感;第二是他們對民主理念及制度認識膚淺,只懂空洞口號,不明白民主制度有優劣之分,致使當西方的民主制度缺陷陸續暴露了出來,他們卻無能力作出反思,在理論上輕易被競爭對手拷打。

傳統泛民放棄在反對派中的領導權,最鮮明的象徵便是他們到今天也不願意與黑暴分子割席。你不割席,人民自然把你看成是與黑暴同一鼻孔出氣,也認同那些天怒人怨的攬炒行為,當你們失敗時,社會中人就算不都是額手稱慶,死硬支持者的氣勢也會大幅萎縮。

認為傳統泛民此舉不智,並非只是我個人的判斷,不少有識之士亦早已察覺。在70年代初發表過「李一哲大字報」的作者之一王希哲,最近接受《亞洲週刊》的訪問,他也對黑暴分子推動的「打砸搶燒『時代革命』」十分不滿,認為他們「何其張狂」,但最終卻落得「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下場。他希望泛民能重回「愛國民主運動」的路綫,帶領支持者重新出發。要知道,王希哲思想有深度,我甚至認為他可稱為中國民主運動第一理論家的人物,他如此評價過去幾年香港的民主運動,豈不值得放棄了領導權的傳統泛民檢討一下?

王希哲是泛民的「自己人」,不與泛民搞在一起的其他有識之士對他們批判更猛。上周,《香港01》的老闆于品海在其5周年慶典中發言,直指︰「身居其位的泛民領軍者竟然糊塗到將自己的位置『禮讓』給一班政治流氓和無知的抗爭派,叫喊『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等語無倫次的口號,甚至讓他們主宰泛民自己的政治命運,結果當然就是斷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此話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是時代的強音!

我們若有耐性細讀一些年前黑暴分子提出的口號或理論,不難會被其水平之低而語氣甚大感到驚詫。我見慣了年輕學生交來的作業或考卷當中充斥著的各種錯誤,雖然主觀上很想見到可以青出於藍的學生,但卻絕不會放棄查找他們錯誤的能力,若放棄,他們也不應該上我的課。有此習慣,我不會受民粹主義的吵鬧聲所惑,即使有時他們表面看來有點聲勢。正因有此素養,我特別奇怪為何傳統泛民不懂得以證據為基礎去作出諸事的判斷。我猜想他們之所以在面對民粹時如此軟弱,如此失聰失明,原因有二:一是機會主義心態,他們為了選票,不敢站在道德高地上批判黑暴的倒行逆施;二是不少傳統泛民在思想上都帶有左翼元素,這些人往往不能弄清領袖與群眾的辯證關係。群眾有力量,但需引導到有用的方向。這正如核能,很有力,但若沒有引導,會成核爆,玉石俱焚。文革後,巴金等知識分子自我檢討為何遭到紅衞兵欺淩時,也會感到似乎他們是對的,左翼知識分子的內疚感往往使他們以為群眾永遠是對的,此種認知有時頗有害處。

民主制度 非一定帶來幸福
為何我上文說泛民對民主理念認識膚淺?政治的目的是使人民達到最高的幸福感,民主制度不是目的,只是一種並不確定可否達到上述目的的手段。有不少人相信西式民主有此功能,但近年的一連串事件,頗使人質疑此種認知是否正確。為何「民主燈塔」美國選出了特朗普這樣的人做總統?為何脫歐對英國不利,但公投卻容許飄忽的民意以輕微票數為英國作了此決定,但事後又有大量人後悔?為何美國及印度這兩個最大的民主國家都在抗疫中搞得一塌糊塗,但中國卻十分成功?就算號稱民主的台灣搞得不錯,但其抗疫成績,在中國各省中也只算中等。這些事實都讓人不得不思索,政治制度有多種,民主制度也有多種,甚麼制度最適合自己?並非叫幾句機械化的口號便可解決。

等而下之的制度考量便是自身墮入別有用心的外國算計中,跟著別人叫叫口號、縱火掟磚,便以為盡了社會責任。此等行徑,對港人毫無好處。泛民應多研習理論,認清過去自己是多麼的糊塗。懂得犯過了甚麼錯的泛民,將來在香港政治生態中理應還有角色,否則他們可能要退出歷史舞台了。

2021年4月8日 星期四

摘录雷鼎鸣先生文章

        西方媒体打算把假的事情说成真的,因为假的事情讲一千遍就有更多人相信了,而大部分人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或懒于独立思考的。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跌下神壇的西方媒體 財經/地產



特朗普最重要的「貢獻」,也許是發明與推廣了「假新聞」(fake news)這一標籤,把一向自稱為擁抱普世價值及報道基於事實的西方傳媒弄得灰頭土臉。假若西方媒體處事公允,沒有痛腳被人抓住,「假新聞」這名詞也不會深入民心。西方傳媒並非完全沒有正義

人士,但其不少從業員的偏頗,恐怕已為他們自製了一種信任危機,在國際事務上尤其如此。

在西方媒體中,很少有聲譽地位能與BBC相比肩的,我們只要把這個它們最優秀的代表檢視一下,便可知特朗普的不滿並非沒有根據。BBC近年的一些新聞及評論的處理方式,的確使人失望,見到一個名牌從神壇上跌下來,我倒是感到有點悲哀。

見微知著,可以用兩個近日的事件作為例子,說明BBC的作為有負世人的期許。第一件事是葉劉日前接受BBC訪談節目《Hard Talk》的訪問。這節目在網上容易找到,葉劉也對主持人的偏頗作了回擊,我便不談其細節,只點出主持人犯上的錯誤頗為典型,讀者不難看出其代表了不少西方傳媒的通病。

掩藏不利自己論點的事實
第一種錯誤是雙重標準。主持人氣勢洶洶的質問葉劉為何香港的公務員、立法會議員、法官與司法人員要宣誓效忠中國?(其實誓詞是效忠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香港特別行政區)。主持人言下之意,是此種宣誓十分不當,不應該存在,但為何他不敢指出英國官員就任也要宣誓效忠女皇,其他主要國家也有類似安排?聲色俱厲的背後,不是雙重標準是甚麼?

第二種錯誤是割裂事實,把不方便自己論點的重要事實掩藏。主持人嚴詞責問,為何在1月份拘捕了那47人?他認為那47人僅僅是參與了一個為將來立法會選舉增加勝算的初選。但這些人的被捕,只是因為搞了個非法選舉嗎?

這個初選顯然是操控未來選舉結果的一個組成部分,這本身是否犯法,要待法庭審判,但真正的問題並不止此。假設有一個人突然公然宣布,他計劃要行刺某位要人,並把詳細計劃列出,第一步是買刀,第二步是某時某分持刀進入要人家中把他刺死,若把他的行動割裂開來,例如跑去買刀,有些步驟根本不違法,但此人未進入要人家中拔出利刀之前,一定會被抓了起來,因為大家都知道他要幹甚麼。同理,那47名政客一早便表明目的是要癱瘓政府推翻政府,社會當然不會容許他們把此事進行到底。BBC的主持把整件事的背景抽空,這是哪門子的公正時事評論?

買偽造資料抹黑新疆政府
第三種錯誤是故意無端抹黑。這名主持與BBC其他的一些新聞從業員,近日一直有大肆攻擊新疆政府搞種族滅絕及強迫勞動,先不論這些抹黑指控早已被事實推翻,邏輯上這些抹黑還會使指控者陷入困局。衡量一個政治制度及政策,要看其成效,而中國的經濟發展速度及綜合國力的進步,公認是歷史奇跡,疫情控制、扶貧、科技、國防、基建等,莫不取得矚目成就,93%的人民也支持中央政府,遠勝其他國家政府所得的支持度。愈是把中國的制度與政策說得一無是處,人神共憤,愈是難以解釋西方國家的政府管治力及不上中國。

近日另一件事也削弱世人對BBC的信任。在中國外交部的一個記者招待會上,BBC的一個監製向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發炮,但卻自取其辱。事緣BBC找了個德國人鄭國恩(Adrian Zenz),要他「研究」中國在新疆如何推行種族滅絕等政策,但維吾爾人口增速遠高於漢人,人均壽命增長迅速,怎會有種族滅絕?這位BBC的監製責問華春瑩,為何批評BBC與鄭國恩的關係時不先向該監製查詢?而且又稱BBC新聞都被英國的Ofcom監管,不會亂來,不會造假。

但見華春瑩不慌不忙,指出鄭國恩早已自爆BBC曾叫他提供新疆政府如何欺壓人民的「證據」,但鄭表示,證據很少,很難滿足BBC要求,於是BBC給了鄭一筆錢,委託他「研究」這一命題,鄭突然又「找到」不少證據。華指出了這些所謂證據根本經不起考驗。更大的問題是,一個傳媒機構有著這麼多記者不用,卻付錢給一個信譽備受質疑的人買偽造資料,這是否撐得起BBC的招牌?

BBC虛構中國新聞無王管
更絕的是,華春瑩熟悉BBC的監管制度,指出Ofcom只有權力監管英國國內新聞報道,無權監管國際新聞報道,換言之,就算BBC完全虛構有關中國的新聞,也不會受罰。這位監製被抓個正著,完全無力反駁華春瑩。

不少人認為西方傳媒宣傳能力遠大於中國,這也許沒錯,有關中國的正面消息,西方傳媒根本無興趣報道。但近年西方媒體及政客的抹黑,包括關於新疆的造謠,卻在宣傳上幫了中國政府的大忙。中國人民第一身接觸到中國的資訊,疫情控制的成功感同身受,每年到新疆訪問的訪客,多達2億人!他們理所當然地會把西方傳媒的不實之言視為笑柄,這對提高中國人民的制度自信及民族自信有莫大好處,14億人民團結起來,不是說得了笑的力量。

2021年3月28日 星期日

摘录汤先生文章:- 中國應該對BBC罰款

好一个“宜将剩勇追穷寇”, 借古喻今,好多事情想不明白,就多学习历史。自有明鉴。

新疆維吾爾族種族滅絕事件,成件事都是由BBC搞出來,現在BBC又好似唔關佢事,沒有再表態,因為如果表態,就一定要攞證據,如果被發覺是蔑造就大件事,中國因為今次滅族事件被歐盟,美英加等國家制裁,雖然有反制,但似乎是放過BBC,不過有人會話,BBC是新聞機構,不可以制裁或者罰款,如果這個理據成立,英國亦不可對CGTN罰款,所以,來而不往非禮也,中國亦應該對BBC罰款,但唔好罰咁多,如果BBC交罰款,代表BBC承認蔑造新聞,如果唔交罰款,就要證明種族滅絕是真的,我突然記得毛澤東講「宜將剩勇追窮寇,莫把沽名學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放過BBC未必是好事。